2024-11-19 来源: drugdu 45
乳腺癌领域诞生重磅炸弹药物并不是新鲜事。毕竟,这里具备诞生大药的肥沃土壤。最为核心的因素是极为庞大的患者群体。乳腺癌是最常见的癌症之一,也是全球癌症相关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。2020年,超过200万患者被诊断为乳腺癌。在美国,2023年预计将有超过29万名患者确诊。
而其中的重要亚型比例又不低。例如,HR+乳腺癌是最常见的乳腺癌亚型,超过65%的乳腺癌肿瘤被认为是HR+/HER2低表达或阴性。因此,催生了旺盛的用药需求。HR+乳腺癌细胞的生长通常由雌激素受体(ER)驱动,针对ER驱动疾病的内分泌疗法被广泛用作晚期乳腺癌的一线治疗,目前通常与周期蛋白依赖性激酶(CDK)4/6抑制剂联合使用。
2023年,CDK4/6抑制剂的整体销售额超过100亿美元,成为乳腺癌治疗中最大的品种。当然,这并不是终点,CDK4/6抑制剂患者群体仍会出现耐药性。因此,治疗药物注定会持续迭代。针对CDK4/6抑制剂的耐药问题,药企主要从两个思路着手。第一,是对CDK4/6抑制剂进行升级;第二,是针对耐药性问题进行专门设计。两个方向都如火如荼地进行。例如,在耐药性问题方面,PIK3CA/AKT1/PTEN的改变在乳腺癌中经常发生,影响到多达50%的HR阳性晚期乳腺癌患者,这也自然成为药企的主攻领域。AKT抑制剂Truqap,正是在这一逻辑下诞生的黑马。
AKT抑制剂Truqap快速放量的逻辑在于,其是重要信号通路中的关键角色。AKT所在的信号通路中,共有三个关键角色:PI3K、AKT、mTOR。PI3K是AKT的上游蛋白,磷酸化磷脂酰肌醇-4,5-二磷酸(PIP2)以产生磷脂酰肌醇-3,4,5-三磷酸(PIP3),并最终导致AKT的激活。AKT的激活过程可以被PTEN抑制:PTEN负向调控PI3K信号通路,主要通过将PIP3转化为PIP2。不过,PTEN功能的缺失将导致AKT的过度激活,引起肿瘤发生。
另外,AKT可激活下游的效应分子(主要是mTOR蛋白),进而刺激众多细胞过程,包括肿瘤细胞的代谢生长和增殖、免疫逃逸和血管生成。2012年、2019年mTOR蛋白、PI3K靶点相继被攻克,加上2023年AKT靶点也顺利成药,这一关键信号通路得以通关,持续迭代乳腺癌患者的治疗方案。不过,相比于同一信号通路的前辈,AKT靶点看起来更有优势。mTOR抑制剂的痛点是有效性不足。根据其3期临床数据,全人群ORR只有9.5%,响应率极低。而Truqap针对AKT信号通路的特定人群,ORR为28.8%,mPFS为7.3个月。
PI3K抑制剂在疗效层面并无挑战。PI3K抑制剂的首个药物,诺华的Alpelisib,针对PIK3CA突变群体,ORR为26.6%,mPFS为11个月。但PI3K抑制剂的痛点是安全性挑战。Alpelisib3级以上不良事件率达到76%,较安慰剂组提升了1倍,高血糖问题比较突出。相比之下,AKT抑制剂的安全性更佳。Truqap注册临床的3级以上不良事件率为41.7%,主要以腹泻、皮疹为主。正是凭借综合优势,Truqap实现了快速放量。
在Ruqap上市之初,市场对其寄予了较高的期望。有海外分析师认为,Truqap的峰值销售额可能达到38亿美元。这一乐观预期是否能够实现,还有待验证。在38%的癌症患者中发现了PI3K/AKT/mTOR通路的改变,因此这一预期建立在更广泛的适应症覆盖之上。然而,AKT抑制剂能够解锁多少适应症,还需要更多药企的探索,这一过程并非一帆风顺。去年以来,Ruqap在三阴性乳腺癌等适应症领域遭遇了挫折。
但Ruqap的出现,仍然证明了乳腺癌领域治疗方式的更迭将诞生更多重磅药物的事实。Ruqap之后,注定还有更多黑马药物诞生。在乳腺癌领域,无论是HER2阳性还是HR+,甚至是三阴性乳腺癌,临床需求仍未得到很好的满足。因此,治疗的迭代不会停止。在HER2阳性乳腺癌领域,以DS8201为代表的ADC药物,正在引发一场大变局。在HR+乳腺癌中,我们看到了CDK4/6抑制剂的迭代、二线治疗新靶向药的开发、一线联用CDK4/6抑制剂,以及更后线ADC药物的趋势。在三阴性乳腺癌中,TROP2靶点的ADC药物已有产品上市,同时还有多个其他靶点的ADC药物正在开发中。未来,乳腺癌治疗领域必将更加波澜壮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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